顾克美
《红棉祅》和《吃马肉》,是反映1955年开国少将罗应怀红军西征在商洛期间的故事文章。罗应怀土地革命战争时期,他历任班长、排长、连长、指导员、教导队队长等职,参加了鄂豫皖革命根据地第一至四次反"围剿"、西征等战役战斗,参加了二万五千里长征。
罗应怀1932年11月随红四方面军西征突破漫川关后行进到商洛市商县杨家斜发生的故事。今天,我将文章打录到博客中,请大家阅读。
文章发表在《开国将军故事》一书中,叶重豪编著。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2006年4月第一版第一次印刷。熟悉商县的朋友,看看商洛市商县杨家斜姓白的富户还有后代在不?
红棉祅
红四方面军从鄂豫皖苏区撤出后,一路西行,边打边进,向川陕一带进发。
一天,部队行军至陕西商县杨家斜,战士们已几天没吃到一餐饱饭了。指导员就命令罗应怀带几个人去地方上搞些吃的来,并嘱咐说:“是地主家的可以没收,如果是贫雇农的就要作价收买,一定要付足钱币。”
罗应怀带着几个战士来到一个村庄,经打听这村里有一家姓白的富户。他们当即来到白家,原来白家的主人已经逃跑了,只留下一个长工照看房屋,罗应怀就向长工讲明了来意,并宣讲了红军的政策。长工深明大义,立即打开仓库的大门,将鸡蛋挂面装了几箩筐让他们带给红军吃。
临走,罗应怀听说这家地主正为女儿出嫁准备了好些衣物,他就想,眼下正是冬季,部队也缺衣物,不如就搞一些。长工带着罗应怀又打开一间房子,罗应怀进去后,果然见有两箱子花花绿绿的新衣服,一年四季穿的都有。
罗应怀让长工找一大块包裹布,也不管衣裤还是鞋袜,一股脑儿打了一个大包袱,连同鸡蛋挂面一起挑到队伍上。
连长见罗应怀不仅带回了食品,还弄回了御寒的衣服,十分高兴,连忙安排人弄鸡蛋挂面吃,战士们你一碗,我一碗,吃得十分香甜。
吃过饭,战士们又打开罗应怀带回的大包裹,见里面有这好的新衣裳,纷纷过去瞧热闹。
连长说:“罗应怀不是会唱戏吗?今天有这好的新衣裳,就演个节目吧!”战士们一齐喝彩,非要罗应怀就地表演节目。罗应怀虽说十七岁,可当红军已三年了,也见了不少世面,他就答应了。
连长又安排一班长扮演丈夫,让罗应怀扮演张桂英,全演一曲《张桂英送郎当红军》。
罗应怀就穿上一件地主家女儿的大红花祅,一班长头扎一块白毛巾演丈夫,二人一扭一跳地来到台前,表演一开始,罗应怀那别别扭扭的动作就引起战士们一阵大笑,可他还是认真地唱了起来:
送郎送到大门前,一轮明月挂蓝天。
苏区夜晚多安静,白区乡亲受熬煎。
小郎哥啊,
你当红军上前线,莫忘翻身日子甜。
消灭敌人要勇敢,才能保卫新政权.......
演出完毕,连长表扬了罗应怀的出色表现,并让班长把罗应怀带回的衣裳分给战士们穿,未了,他对罗应怀说:“这件红棉袄,你已经穿在身上了,眼下正缺衣穿,今后还要演戏,就分配给你吧!”
战士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吃马肉
红四方面军翻越秦岭时,部队的粮食已经非常困难了,进山的第四天,罗应怀感到饥饿极了,因为一万多人的部队从这里经过,别说粮食,就是山上可以充饥的野菜,树上的野果都已经吃光了。
罗应怀的两条腿不听使唤,他终于饿昏了,倒在地上慢慢向前爬行,战士们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倒在地上,靠在树上,饿昏了呀!
罗应怀慢慢地爬着,终于在一处毛草堆里发现了淙淙的流水,旁边长着几颗小小的茅草,他高兴极了。使出全身力气说:“找到泉水了,找到野菜了,你们快来吃吧!”。
战士们纷纷爬向罗应怀身边,一个个捧起溪流中的泉水喝着,扯几根茅草嚼着......
团长许世友看到这一幕幕,痛下决心说道:“杀马吧,先杀我的马,尽管他对我有恩,对革命有功,可现在战士们需要它,让他立更大的功吧!”
通讯员眼泪汪汪地恳求团长不要杀马,可许世友仍然抛过来一句硬邦邦的话:“执行命令”。
马被杀死了,战士们一个个拿着剁成一块块的马肉在篝火上烤着吃。罗应怀拿着一个搪瓷盆,将马肉放在脸盆里煮,他一小块一小块撕着还没有完全煮烂的马肉。
经过七天的行军,部队终于越过秦岭,罗应怀将手中的一杆红旗插到了新的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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