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克美
人鸟虽殊同是客,谁听哀鸣急?
这两天,我沿浐河步行上班,见浐河里的候鸟,也就是白鹭和野鸭,在静静地休生养性,积蓄着力量,正准备着迁徙南下。
我在浐河边,精心拍摄了多张候鸟图片,与今年春季时拍摄的候鸟图片对比后发现,它们经过秦岭山水的滋润已经长大长胖,且丰腴不失美丽。给古都西安增添了一道靓丽的艺术风景与人文风景。
这些白鹭和野鸭,在三秦大地春暖花香时,飞过千山与万水,落户到秦岭脚下的浐河。与人类宜居天堂的梦想相映成辉,让人鸟和谐天人和一成为永恒的主题。正是如此,西安浐灞生态区才得以应运而生,才会蓬荜生辉。
可怕的是,这几天,我看见有人在打着这些白鹭和野鸭的歪主意,他们常在夜间张网以待,或者以食物来诱杀它们。
我真的不希望这些白鹭和野鸭,成为人们桌上的美味佳肴,真的好希望它们能够迁移至南方过冬,真希望它们明天春季花开的时候,再次飞翔回这里。
唐代著名诗人白居易曾写过一首旅雁诗,并借雁自伤。
“雪中啄草冰上宿,翅冷腾空飞动迟,江童持网捕将去,手携入市生卖之。我本北人今谴谪,人鸟虽殊同是客。见此客鸟伤客心,赎汝放汝飞入云。”白居易借旅雁的遭遇,自伤个人的贬谪南迁。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唐朝时的八水,经常就发生“江童持网捕将去,手携入市生卖之”的血腥情景。
宋代著名词人朱敦儒的《卜算子·旅雁向南飞》,则又将此情景提升到国家高度。
“旅雁向南飞,风雨群相失。饥渴辛勤两翅垂,独下寒汀立。 鸥鹭苦难亲,矰缴忧相逼。云海茫茫无处归,谁听哀鸣急” 。
朱敦儒的这首《卜算子》,借南飞的失群旅雁为喻,不但倾诉了自己个人的痛苦,同时也反映了广大人民群众流离转徙的苦难生活,表现了国亡家破的深哀巨痛,其意义远远超出了个人的荣辱升沉范畴。
人鸟虽殊同是客,谁听哀鸣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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