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克美
写这篇博客,我连续几天都没有动笔。直到收到当事人傅汝明的信息,才决定写这篇文章。毕竟,他让我写, 我不得不写。他不让我写, 我还真的不敢写。
我们之间能够沟通的唯一渠道,除了信任还是信任。
傅汝明是著名书法家,兰亭奖得主,书法博士。他给我发信息时,正在往北京的火车上。
“克美:我已上车。再联系。杨频和张新生的字还可以吧。这次的碗还也算个故事,记录此事吧”。
我回信息。“一路顺风,行。不敢记录。嫂子看到不生气啊!联系杨频、周劲松一起宁夏之行吧。好好看看西夏风光”。
碗,是个什么故事呢!
碗是特殊大老碗,是我和傅汝明、画家李雪峰一起设计亲手制作的。是在著名耀州瓷都陈炉烧制的。是为我老父亲过八十岁生日专门定做的。做的碗确实不多,具有非常大的收藏价值。
制作碗的时候,傅汝明自己设计,为他在北京的将军朋友、博士生导师以及同学们特殊定制了一批。我为了感谢傅汝明与李雪峰老师的奉献,还专门另外送给他们好多只。想想,他们也应该够用了。只可惜,碗太具有收藏价值,傅汝明的同道朋友又太多,向他要碗的人又太多,尤其是他东海老家的亲戚,更是连要带抢。所以,送给他十多只碗,他也不够用。
这不,他当年硕士毕业的时候,专程来到西安工业大学任教。有位老领导,在他的空间里看到了碗的有关消息,便想要只碗收藏。可惜,他家中也仅余一只,而且这只碗常在家中吃饭时使用,用来装面条用。陕西八大怪里,就有碗大如脑袋说法。他是江苏东海人,实际上是吃面食长大的。所以,用这只碗,也就特别有亲近家乡的感觉。
傅汝明为了答谢老领导的关怀厚爱之心,便没有同妻子商量,送走了这只碗。应该说,碗来碗去,已经有真情在里面,本无可厚非,没想到却引起家庭一场风波。
下来的事情就复杂得多。我那位嫂夫人,平时就是位较真只认死理的人。她便和傅汝明没完没了的闹事。傅汝明被吵得实在没办法时,只好向我求救。嫂夫人非要要回送出去的那只碗,说这只碗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太有感情了,坚决不愿意再看不到这只碗。
我也知道嫂夫人的为人。她曾经养过一条狗,狗太普通,根本不是宠物狗,不值钱。但有一天,狗在路上行走,被车撞死。我这位嫂子几天能够不吃不喝,特别难受。钱不是主要的,感情投入了,那确实够折磨人的。
所以,对碗来说,嫂夫人这样闹事,我是能够理解的。自己天天用这碗吃饭呢,看不见了,不生气才怪呢!打破沙锅可以问到底,但你打破别人饭碗,你看行不?
我接到电话,便说,来吧,我家中还有几只,取回去,便可以解决难题。傅汝明教授很为难,说着还解释着。
我还边说边笑,说没有碗,我们还可以去定做烧制。不存在为难,这便是我的态度。能够为这只碗化解矛盾,我便很高兴,也是我应该做的。
傅教授很过意不去。非给我带来著名书法家杨频和张新生的字各一幅。 我不要,也坚决不收,但傅的为人,我也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想让我心理上过不去。
傅汝明教授是北京师范大学博士生导师倪文东的第一位博士生,杨频和周劲松是傅汝明的师弟,也是博士生导师倪文东的第二位和第三位博士生导师。杨频五一那天在北京刚办了书法展。送两幅作品,指名道姓给我和张海会的。
我们原计划七月初一起去宁夏, 我想回老部队看望老领导,他们想看看宁夏的历史人文。
于是,便有了这方面的文章。谢谢。
评论